*第一人称、宝石失明梗

*没什么用的P.S.：是梦女向

我看不见他的脸，他又极擅长伪装，所以我根本无从揣测他如今的想法。我下意识地低了低脸，自以为不易察觉地把被子攥在手里。

“没事，失明也不会影响战斗的。”我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。但我还能说什么？我本就愧对于他人的期望，又哪里有资格任性耍赖呢。

而且…不，说到底还是自己在闹别扭吧，这种时候可不能如此感性。我努力地游说着自己。虽然已经有了让双眼完全宝石化的觉悟，但这件事不仅仅只和自己有关，而且还和等待着自己去拯救的人有关，所以绝不可以草率决定。

于是我压下心中的叫嚣，顺着他的气息偏过头去，抬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。

当我们额头相抵时，他带着硝烟气的鬓角在低头的瞬间扫过了我的耳朵。

“唔？”相贴了一会后，视线并没有和我预想中的一样恢复清明，我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勇气，心中只剩下无限的尴尬。

这可怎么办？

虽然他的呼吸还近在咫尺，但这大概是我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一次了。

房间里一下陷入了一种奇妙的静默中。

“呃，抱歉。”我后知后觉地抓了几分钟他的领子，这时才一下整个人弹回被子里，手在空中乱抓着，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，“我以为这样就能好——真的无意冒犯你，对不起！”

我每次一遇到类似的尴尬情况便会下意识地想要落眼泪，但泪腺早就被剥夺了它本有的功能，所以我只能无措地吸着鼻子，团着被子坐在床的中央，像一座潮水中孤立无援的塔。

他似乎是叹了口气，抓住我乱挥的手，重新拉近我们的距离：“方式不对。”

温热潮湿的气息靠近了，温软的触感蝶翅一样轻轻停驻在我的唇上：“时间也不够长。”

他蜜色的瞳孔在我没来得及闭上的眼睛里一点点清晰起来。

“我也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