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去年的存稿,没写完。
飞电或人按了电铃,也敲了门,又在走廊里站了两分多钟,依旧没等来应门的人。
“是这个地方没错……吧。”他对着纸条确认再三,神情忐忑。他是打听了好几层关系才拿到这个住址的,要是再不对,他只能将这事情暂时放一放了。
他吸了口气,准备再走一遍之前的流程:“你好,请问————”
他还没讲完下半句话,门就被打开了,一阵空调的冷气直往外跑,吹散了缠在他身上的炎热气息。
飞电或人面前站着的正是他阔别已久的老同学。
“嗯?不是快递啊。”是他熟悉的懒散口吻。
她叼着雪糕勺,用平淡的目光像机器扫描物品那样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,才侧身把他让进屋里。
“是你啊,进来说吧。”
她合上门后,门廊里一下暗了下去,只有一点从厨房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地上,犹如水中浮油般在地上游动。
正如她一直保有无意识审视他人的习惯,她布置房间的方式也和国中的时候没什么区别。
飞电或人刚换下鞋子,她就从旁边的矮柜里拎了一双室内鞋出来。
“大码的暂且只有这一双,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脚。”她站在稍高一侧的台阶上低头看着他,语气淡漠。
飞电或人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:如果鞋子不合适的话,她会下楼帮他买一双回来。
“啊,不麻烦了。”他连忙说,“我穿着刚刚好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她将雪糕勺从嘴里拿掉,掷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。
她领着飞电或人走到沙发边,等他坐好以后,她就转身进了厨房,隔着半扇拉门和流水冲刷壶底的声响问他:“只有咖啡可以吗?”
“可以的,有劳你了。”他回答。
很快她就拿着两杯散发着醇厚香气的咖啡走了出来,暖棕色液体的表面上浮着淡色的奶泡。
她把其中一杯放到茶几上,拉开一张椅子在飞电或人对面坐下。她半靠着椅背,缓慢地一口口喝着她的那杯热咖啡,眼睛在升腾的雾气中眯成一条线。
“那么,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?”她望着他,问。